本文又名“张思睿变成了一个毛绒玩具”
是个3k+小短打,一发完
写的时候大脑根本不转(一些开摆)
很傻,真的很傻,就看个乐呵
请勿上升
*
“郝燃!”
张思睿急迫中夹带慌张的声音从偌大的别墅某个角落传出来。
“郝燃!”
郝燃皱着眉,一间间屋子顺着找过去,打开房门扫视一眼再关上,空荡又冷清的环境显然不像是有人。
直到他转遍整栋别墅都没能找到张思睿,无奈之下只好回到客厅,低头思索。
奇怪,到底在哪里呢?难道是什么录音播放?
“郝燃!”
这次声音更明晰了些,发声源好像就在客厅,郝燃弯腰探身往茶几底下望去,发现一条毛绒绒的黑影,看起来像一只玩具猫,于是他伸手把东西拖出来想看看是不是里面夹着录音播放器。
等等,毛绒玩具眼睛会眨会动还红通通的看起来挺委屈,这是正常的吗?
郝燃将玩具黑猫托在怀里,整个人怔忡发愣。
“郝燃!”
好吧,还真是玩具猫在叫他。
“你成精了?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能成精吗?为什么还是三儿的声音?”
郝燃颇为纳闷地举起怀里的毛绒绒,左看看右看看。
“我就是张思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醒过来就这样了!”张思睿暴躁地喊着,眼神里掺杂着浓浓的窘迫。
郝燃沉思良久,目光灼灼地盯着怀里的小黑猫,面色凝重。
似乎一个世纪都过去了,他才慢慢拧起眉,开口问道:“那么,三儿,你为什么会在茶几下面?”
“……”
张思睿在沉默中闭上眼帘,假装自己是一只真的玩具黑猫。
“嗯?为什么呀?”
黑猫猛地睁开眼,气鼓鼓向郝燃投掷眼刀,再移开视线,不情不愿地说道:“被扫地机器人推进去的……”
郝燃强忍着不出声,整个身子因为憋笑而抖个不停,差点把怀里的张思睿给颠回地上去。
“郝燃!”
这声愤怒的呐喊与之前试探又焦急的呼唤完全不同,饱含想要灭了某人的强烈意愿。
*
郝燃把张思睿抱到沙发上,自己则席地而坐,尽量保持着可以平视的姿势。
在双方试图探讨事件前因后果但徒劳无功的对话里,他发现一个规律:如果自己不说话,张思睿就只能喊出他的名字,只有当他明确给出回应时,对方才能正常表达。
倒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如果他忘记答话了,张思睿还能叫他。郝燃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对这个状况不知该作何感想。
那么,为什么是他的名字?
郝燃对此的推测不甚明朗,只好暂时放弃,转而问道:“三儿,你需要吃东西吗?”
“没什么感觉,应该不用。”
郝燃点点头,停顿片刻,忽然意识到自己得给出个回答,赶忙加一句:“那就好。”
他回想起刚刚将对方抱在怀里的感觉,玩具黑猫本身轻盈柔软,通体的毛更贴近真实的手感,柔软丝滑得像上好绸缎,他忍不住顺着多摸了几下。
玩具的话,应该……没有感觉吧?
视线蓦然与那双浅色清亮的眸子对上,郝燃有些不自在,古怪的沉默悄然蔓延。
他想了想,并不打算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等待下去,于是站起身,决定在张思睿别墅里找找有没有可能触发如今这状况的异常之处。
犹豫再三,他捞起张思睿黑猫往自己背后的兜帽里塞,再调整了一下黑猫头部的姿势。
“三儿,我们去找找别墅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准备从哪儿找?”
郝燃沉吟片刻,问道:“你是在哪里变成这样的?”
“厨房。”
“行,那就先去厨房看看。”郝燃点点头,跨步便往目的地走去。
黑猫的头部就在他脸旁边的位置,每次转头,绒毛蹭过脸颊都带起一阵痒意,终于郝燃没忍住,拿手戳了戳那只小脑袋。
“郝燃!”
果不其然听到张思睿羞恼的呼唤,郝燃嘴角弯弯。
“哎,我在呢,想我了是吧?”
“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的!”
“我觉得你可能忘记了一件事。”郝燃在厨房翻着东西,撇头冲着张思睿说道。
“什么?”
郝燃直接把手掌覆盖在黑猫头上,使劲揉了揉,笑眯眯解释道:“我可是个毛绒控。”
玩具黑猫恍恍惚惚,没意识到自己此刻拥有了一双过于圆睁的大眼睛。
*
厨房,卧室,客厅,卫生间,浴室,储物间,连带着所有客房他们都去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或者现象,郝燃无奈回到沙发旁,把兜帽里的玩具黑猫拎出来抱在怀里。
话说开了以后他开始肆无忌惮,对张思睿黑猫又抱又揉又捏,再五指成梳,从脑袋顺到尾端,反复抚摸,看架势完全把对方当做了真猫。
张思睿气急败坏地喊了很多声“郝燃”。
可郝燃偏偏在这个时候领悟了沉默是金的人生哲理,打定主意一声不吭,令对方满肚子的抗议无法宣泄。
“郝燃!”
这一声已经透着极度的愤怒了。
于是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将一直揉搓小黑猫丰润部位柔顺绒毛的那只手挪开。
*
郝燃叹一口气,低头望着黑猫脸上那双灵动的眼眸,阳光折射后透亮晶莹,因为某人情绪激动,此时还有点湿漉漉的。
真漂亮。
他低声叹息,回应道:“哎哎哎,在呢。”
“混蛋!”
“别这么说嘛,三儿。”
“呵,你就是。”
“你现在只是毛绒玩具又没有感觉,身上毛还那么顺滑,就让我摸摸呗。”
“……”
“等等,不会真的有感觉吧?”
“……”
“啊?真的有啊?”
“没有!!!”
“哦。”
“你那个失望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没有,三儿,你听错了。”
*
郝燃暂时住在了张思睿的别墅里。
而他无论干什么,怀里都会有一只毛绒绒的玩具黑猫。
睡觉也不例外。
他将黑猫轻轻揽在身前,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对方背脊的部分,再将自己的胳膊置于黑猫的脑袋下方,像个高度适中的枕头。
他弯了弯眼角,露出一个笑脸:“三儿,晚安。”
“……”
“不回一句吗?”
“啧,肉麻。”
“说真的,你睡不睡得着啊?”
“管这么多,睡你的吧。”
“行,那有事叫我。”
郝燃阖上眼,将怀里的柔软搂紧了些,动作过分温柔,与他一贯的行事作风毫不相称。
*
张思睿黑猫的耳朵贴在郝燃心口,他感受到对面胸腔里有火焰在跃动,温度隔着布料传导,暖和得就如同在冬日里靠近热烈燃烧的壁炉。
他对于触碰,确实没有太大感觉。
但与减弱的触觉相对的是,他能够通过触碰,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情绪波动。
正如现在,他感知到了某种强烈的保护欲。
对他的。
他在规律的心跳伴奏下也缓缓闭上眼,脑海里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变成玩具黑猫之后,他脱口而出的是郝燃的名字?
*
张思睿维持了整整三天的玩具黑猫形态,期间身体没有改变,他有过焦虑不安的时刻,也有过自暴自弃的瞬间。
他从一开始就摸清楚了自己在说话上的限制,然而除去最初郝燃想要把他当做毛绒玩具强行上手抚摸的情况,其余时间他都能正常表达。
他恍然意识到,自己每一次的呼唤,都会得到回答。
甚至连睡梦中,郝燃听到他的声音,都会梦呓般说一句“在呢”。
不可否认,这极大程度上缓解了他对于自己未知的身体状况不由自主所产生的恐慌。
在还未摸清某些隐藏在谜面之下的答案,他突然间变了回去,毫无征兆。
第四天早上,他在自己原先的身体里醒来。
他从来没想过,能够依照自己意志自由活动的身躯也是如此的难能可贵,他坐起身,环视四周,却没有找到郝燃。
这时他发现自己回到了主卧室,而郝燃这几天明明一直带着他睡在隔壁的客房。
他是怎么回来的?
张思睿皱着眉头,下床,走出去,敲响隔壁房门。
*
郝燃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毫不意外张思睿已经变回原样,他抬手挡住嘴打了个哈欠,转头问道:“三儿,怎么了?”
张思睿轻声喊了一句:“郝燃。”
“嗯,在呢在呢。”
郝燃的回应速度之快,几乎是出于本能。
“你是不是知道我怎么变回来的?”
郝燃突兀地“啊”了一声,盯着张思睿的脸端详了半晌,然后面无表情地抛出一句:“忘了。”
房门关上了。
张思睿立在门口沉思,心底再次浮现出一个问题:为什么是郝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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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燃走回床边,直挺挺地向后躺倒。
他望着纯白的天花板,回想起那只玩具黑猫的眼睛,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清澈温和,在阴影的衬托下又带着沉甸甸的包容厚重。
真是一双漂亮的眉眼,让人移不开目光。
那么,话说回来,为什么张思睿喊的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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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燃蓦然笑起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前一晚他朝着怀里紧闭双眼的小黑猫脑袋上,落下那枚轻吻的瞬间,就已经很明朗了。
*
张思睿立在客房门前良久,听着房内彻底没了动静,转身走向了客厅。
答案到底是什么他可以慢慢想。
而在那之前,他得先把扫地机器人丢出家门。
End.
不太确定自己写了什么
但确实是个小甜饼,嗯
欢迎评论喵\(*ΦωΦ)ノ